这种喜欢是相互的。庄依波翻看着顾影发过来的Oliver熟睡的照片，轻声回答道，仿佛都怕声音大了会吓着屏幕里的小孩。

申望津听了，眸光凝滞片刻，才又道：那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你，不是我做的呢？

这样中途转态，无非是因为她想要讨好他。这是她主动的，不带丝毫逼迫的意愿。

昨天消耗了太多精力，到今天，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太多力气在情事上纠缠，却还是不知不觉就到了天光时分。

他们之间，所有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过，还一起来了英国，她确实不应该如此抗拒。

听他这样说，庄依波猜测他大概不愿意细谈，顿了顿，到底也没有再往下追问。

此时此刻，她无比庆幸，庆幸申望津带她回国，庆幸她能在韩琴离世前见她最后一面，体面地跟她道别。

庄依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这会儿脑子才终于渐渐清楚，视线却依旧落在那支黑洞洞的枪上。

申望津看见她，眸光蓦地一沉，而他对面，已经有两三个人同时起身，朝向了庄依波。

庄依波盯着那条信息看了许久，脑海中浮现出韩琴去世前的模样，心情却异常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