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骤然回神，转头看了他一眼，神情依旧是平静的，却依稀带了一丝茫然。

经过刚才的混乱，屋子里已经恢复了该有的秩序，容恒一进门，就看见了地上那几具尸体。

情绪临近崩坏的时刻，她甚至连霍靳西和霍祁然都没有想过，她宁愿逼得陆与川当场射杀了她，她宁愿真的跟他同归于尽——

容恒看着他们进门，这才走到霍靳西身边，慕浅状态还没恢复吗？

走进洗手间，她躲进厕格，忍不住抱着手臂无声地哭了起来。

陆沅单薄纤细的身影，在这群警察中格格不入。

这一晚上，慕浅和霍祁然的通话始终没有中断——

然而暂短的几秒钟之后，忽然就有三支枪口，齐齐对准了陆与川。

陆与川似乎也没有一定要他回答的心思，很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那几个人，还愣着干什么？动手。

那你就杀！陆与川紧盯着她，脸上的神情原本阴郁至极，却瞬间就又笑了起来，你以为我不知道慕怀安死之前是什么样子吗？我每天都看着他呢！我看着他日渐消瘦，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，头发大把大把地掉，死的时候整个人还不到八十斤，像一个怪物一样，只能眼睁睁地等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