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抱枕往旁边一甩,蹭地一下站起来,准备去厨房帮忙煮饺子,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爽快,回头说了句:景三宝,你也来厨房帮忙,别一直玩手机。
景宝怕生,全家人不管怎么劝他也不肯去隔壁吃饭,宁肯一个人留在家里吃。
可两次游泳课上下来,孟行悠看见班上好几个女生借着不会游泳的名头。往迟砚面前凑的时候,突然就没了这个心思。
裁判站在跑道边,举起手上的发令枪,说:各就各位,预备——
迟砚单手撑着墙面,任由水珠流过脸颊往地上砸,他阖了阖眼,周遭只有水流声,很安静,他却很不合时宜想起了刚刚在游泳池看见的画面。
说谎容易圆谎难,孟行悠从早想到晚,也没找到什么好借口。
孟行悠撑头打量迟砚,不咸不淡扔出一句:班长艳福不浅嘛,还是玫瑰味的。
还是那种一看脾气就特别差武力值满点的类型。
迟砚脑子的神经猛地绷紧,无数画面在脑海里闪过,她哭她闹,她跑她跳。
饶是见过很多有钱人,饶是自己家也不缺钱,饶是他们也算有排面,她还是被震了个大惊。